标题:
pm进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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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明凤
时间:
2009-8-14 19:03
标题:
pm进阶篇
第一天 成为菊草叶的日子
一、梦醒
这是一个梦,或许是一个梦吧?我并不确定。
只记得,这一天晚上,置身於一座翡翠般的森林内,兴奋追索那段属於菊草叶叫声的召唤。晨曦朦胧的阳光底下,我看到了,有着深蓝色眼眸的牠,卧坐在一颗树下,抬着头望着我微笑。那友善的微笑似带有某种魔力,驱使想拥有牠的我,毫无顾忌地走近。我弯下腰来,抬起手,轻抚牠头上的那一片,向我垂落下去的叶子…。
忽然之间,我从一片黑暗中苏醒,噪音的声波,自四面八方不断袭至。
发现到,这或许是在一颗PM球里。能够推测,声波大概是用来,对於球内的PM,进行某些作用工具。不过对於我,或许不是这一种作用。
摸索、直到发现,身处於PM球的过程中,同时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正常。或许我早有预感,就在於碰触那片叶子的瞬间,感觉到自己将会遭遇到什麽事情。
即使黑暗中,不见五指,我也能了解,脖子上可伸出的条状物,头顶上可挥舞的一片东西。它们证实我现在的模样,或许就是那只在梦里头,所想要拥有的菊草叶。确实,我拥有了,但形式并不正确,反而错误的离谱。
突然,我感到绝望。虽在升学的压力底下,我一直向往,能够带着PM旅行的训练师日子,也不时祈望,能够拥有多只自己所喜欢的PM随侍,为我战斗、为我奋斗。
常常,我抱着这些向往与祈望,走入梦乡。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注意,拥有与被拥有,身分差异後的感觉变化是如此之大,大到我无法接受。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无法接受事实的我,抓了狂、也失了控。
我呼叫,可是没用。听到自己发出那一声声,如同刚刚在梦中,所听到召唤我的变调高音,传出去得回的,还是只有噪音般的波声。曾经,我喜欢听到这种音符,甚至於午夜梦回中,也常为它所向往。因为,它是我喜欢与想拥有的PM声音,但现在自己听来,却只感到更为恐慌和无助。
我撞击,依然没用。球的内壁似已铺满强化合金,撞上第一瞬间的接触,那种质感就能够知道了。它让我的头,痛得昏晕目眩,感到浑身无力,我瘫软了下来。绝望的感觉,逐渐由心底,袭上脑门,无法抵挡之下,只得让它们从眼眶中,带着泪水涌出溢而出。
这种感觉真的很惨,从来都不曾知道,原来PM被收服时的感觉,是这麽样的惨。它是一种似漆黑无光的绝望,一种似再也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噪音的嗡嗡声,逐渐转化为呜呜声,四面楚歌,不断为我的哭泣声助鸣。
不知道啜泣多久,大木博士的声音,隔着那一片的噪声传来。它唤醒在绝望中,自鸣悲泣的我,重拾些许身陷其中的心智。
大木博士东拉西扯,跟他助手小健展开辩论。主要内容是关於我的事情,他们双方都认为对我要怎样做才比较好,是该深入为了我眼睛颜色,进行基因检查对我比较好?还是该直接排出供挑选,早点跟训练师去旅行比较好?各执一词、各有论断,但是现在,我却只想对他们叫道:马上放我出去才比较好,不了解我心意的家伙,凭什麽来帮我来论断?
最後,大木博士驳倒小健做深入基因检查对我比较好的论点。
或许,对於这样的结果,我应该感到高兴。尽管,他们的想法,令我感到非常不屑。因为,我将能够得到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从这颗黑漆一片PM球中逃出的机会。它让我得到一个新的希望,为了希望的实现,我了解必须先想好计划以让它实现。
「…这只是草系的菊草叶,头上的叶子可以散发出甜甜淡淡的香味,具有降低周围温度与湿度的能力,最喜欢晒太阳享受日光浴;而另外这只是…。」
大木博士从容站立在摆放我的桌子後头,气定神闲,抬掌手指朝下,直指着我叶子说道。让我感觉自己就和在这桌上的其它PM一样,就像一粒粒待售的各种水果,被身後那位老售货员博士,逐只推销给桌前这位叫小纹的女训练师顾客选购。
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我正按照计画,装作无精打采、品质不佳,异常疲累困顿的PM以避免被挑上,我一定会对让我成为如同这种东西的大木博士怒视发声抗议。
环顾四周,我计划乘这位新人训练师,选上其它PM,而造成焦点偏移的时候行动。行动中,可能还要稍微偷袭一下,桌上这些其它的PM,以造成混乱才利於暗度陈仓。用藤蔓推倒其一,用身体撞倒其二,我心里盘算着。
在她要做出选择的时刻,於这位女训练师的肩上,却突然窜冒来一只皮卡丘。看牠的模样,似乎是很关注,牠主人将选择的夥伴。此状况令我警觉,接下去的行动,将会更为棘手。然而,我扔决定要尽力一试!毕竟,是有这样的直觉,越晚行动的风险和难度,将会越来越大。
偷偷放眼瞄去,看到左边那只小火龙双爪叉肩,抬头挺胸,闭目养神,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模样。似乎是在宣告,牠将第一个屏雀中选的未来。见到牠这个样子,使我对自己的计画感到安心。相较之下,对於右边那只火球鼠,一派无所谓乎,左看右看的态度;以及左左边那只小巨鳄,人前照样浑身是劲,过动乱跳、一点都不懂节制。还有最後那只,右右边的杰尼龟,一脸天真期待,直似呆头鹅的样子来说,小火龙依然比牠们,都显得要更可靠的多了。若是喜欢程度一样,我绝对会选牠而非其它。
「博士,我就决定是牠了。你不用害怕,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菊草叶。」
出乎意料,我被她抱起,惊悚骇然到一脸呆滞。同她面对着面,嘴巴半开,差点就要吐出,惊声尖叫般的音符。我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非常可笑。要不然,她也不会以为我害怕,吓傻了。
『照顾我?照顾关回到那颗鬼球里去禁闭,就算她再怎麽会照顾,我也死都不要!死都不要!』
此时此刻,我叫道。在一片突然空白的脑海中叫道,呐喊的回音,於我脑中荡漾,久久不散。
她很快放下我去,似乎是想要安慰,刚刚在我旁边。那只比我更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结局的小火龙。可惜的是,这麽一只悲愤到咬牙切齿,甚至低声嘶吼流泪的小火龙。半点都不领选上我,而不是牠的这女孩的情。
「呜嘎~怎麽可能…!你这只低劣草系的家伙怎麽可能呀嘎~!」
预料中的爆发,结果却还是令我诧异。牠竟把没被选上的原因,全都推到我身上来。我只有目瞪口呆,瞧牠吼着朝我扑袭过去,一副恨怒交加的样子。的的确确的,是想要报复攻击我。
自问自己,招谁惹谁?牠不去怪不选牠的人,反去怪我?道理何在?突然理解,对於崇高的人类来说,或许是小火龙牠所不能、也不可能,会去想到要去怪罪的。因此,尽管没有道理,牠也唯有去怪罪,被人类所选上的PM同类我,来做为发泄的对像吧?
在於牠的双爪,将要抓到我身上时,本趴於选我那位女训练师肩上的皮卡丘,亦有所行动。依然记得,刚刚我被选上的那一刻,牠似也跟我一样,惊诧於牠主人的抉择。然在和牠的主人,交换过不到半秒眼神後,所有的诧异,登时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有如过眼烟云般。
观察中知道,牠和牠主人很有默契。不过也许,还是可能会出现错误吧?
就看到,皮卡丘身形一闪,即刻抢扑下去。後发,却又能先至的,使出一招铁尾。它实实在在的,重击於小火龙腹上。
近看才能够深刻了解,原来这种绝招,竟是如此之暴力。它直令我背冒冷汗,才仅这麽样一击,就把那只小火龙打同像肉制垒球一般,全垒打後般的高空击飞。牠也就这样,直直飞高过我头上叶子,也飞甩坠落、摔落到後头,十公尺远去的地方…。
「皮卡丘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着这可怜小火龙的惨叫与哀嚎,女孩愤然的严厉斥责皮卡丘一声,便上前查看状况。不过这时,研究所的状况,也早已经是天下大乱。因为牠被击飞出去的身体,似乎撞倒了,许多不该撞倒的东西;同样,牠尾巴上的火焰,似乎也烧到了,许多不该烧到的东西。
处在这麽一个,可去用兵荒马乱来形容的时刻中。我见到皮卡丘因受主人斥责,似乎打击甚大,低着头抑郁不已。看来,牠之前的动作,确实是并未得牠主人所默许。至於杰尼龟则被吓哭,似於初睹暴力的婴儿;另外火球鼠连连叹息,似是早就见怪不怪。小巨鳄虽停止了舞蹈,不过好像完全忽视刚刚眼前的事情。牠居然悠哉、悠哉的,开始拿起,摆在桌上一角的饲料吃...我有点怀疑,牠的脑袋,是不是活在异度空间内?
然而综合评估,此一情况不是天赐良机?又是什麽呢?我记起了:『现在不抓紧的机会,就不可能会再有下次。』的这麽一句古老箴言...。
作者:
妖刀村正
时间:
2009-8-14 19:13
感觉有点奇怪呐,评分保留一份------------
作者:
double
时间:
2009-8-14 19:30
感觉有口袋救援队的人设感觉 口袋的同人吧
粘下来看
作者:
Tsubasayuki
时间:
2009-8-14 20:27
記得小時候還是蠻喜歡寵物小精靈的..........
而動畫私從來不怕老套,現在還是每天“JUICY”地追看動畫呢,^_^。感覺以前在TVB兒童節的心情與童心就沒有改變過。
[
本帖最后由 Tsubasayuki 于 2009-8-14 20:30 编辑
]
作者:
早乙女アルト
时间:
2009-8-14 20:37
恩恩=、=宠物小精灵确实很不错呢……现在动画新番也不一定比得上以前的……
作者:
沢誠·よる
时间:
2009-8-14 21:09
口袋妖怪=、=
各种怀念=、=
不错哦=、=
干巴爹=、=
作者:
明凤
时间:
2009-8-15 08:35
二、逃亡
飞奔在一大片草地上,呼吸着新鲜带有些青草味的空气,望着广大又有数朵白云衬托的蓝天,心头雀跃不已。成功的我,能够清楚听到,自己心底正兴奋呐喊着:『啊,这才是PM的世界呀!』
跟刚才在球里时的感觉判若云泥,周遭环境不错,是一点污染也没有的自然而然。
深深对自己庆贺着,终於能逃出那颗黑暗的PM球,终於能溜出那栋困我惨白的研究所,终於能将那位乱选上我的训练师给抛掉。终於,能够获得自由了。
「菊草叶!我的夥伴,不要跑,皮卡~!」
後面皮卡丘的叫喊声,将想入非非、飘飘欲仙的我扯回到现实。
想不到,就算在抑郁的状态底下,牠还是那麽样的精明干练。就在於我靠近门,将要偷溜出去时,突然喊住了我。没去理牠,结果牠追出来。
我发现,牠使用高速移动後的速度比我还快上一倍,那种实力令我感到恐怖。
这样下去,三十秒内必被牠所追上。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直直落,似乎就要落到冰窖里。
回忆到刚刚牠对付小火龙的情景,推论若被追上,说不定会被牠用铁尾打断几根骨头,然後抓住伤残无力反抗的我,头上那根叶梗子,毫无怜悯的硬是把哀嚎求饶我给拖回去...。
这种未来,令我心惊胆跳,决定要豁尽所能不被牠追上,但这又谈何容易?边跑边赶紧目观四方,寻找可以甩开牠的险要地形,终於让我发现,一群不断奔跑的肯泰罗队群,正正好可以拿来作暂时屏障使用…。
呼~好险,差一点就要被那只皮卡丘给扑抓上,幸好肯泰罗队伍来的即时,不然现在我想肯定已遭撂倒并受牠的铁尾炮制了。继续向前奔跑,来到一座树林前,从动画中知道,大木研究所後院开有一片国家公园,所以也没好大惊小怪。
我跑近见树林前有群草系神奇宝贝正在嬉戏,但是其中有一只妙蛙种子却未随之起舞,反而像是保护者般静静在旁看照着牠们,见我一到马上迎上前来问话。
「种子~咦,你是不应该是准备给新人训练师的神奇宝贝吗?怎麽会跑到这里?」
「奇克…我知道,我是不应该跑来这里的,但是我刚刚看到那位选我的训练师,她带的皮卡丘使出铁尾攻击身边躁动的小火龙样子,实在是觉得太可怕了…让我不禁就…。」
我来到这世界的第一次交谈,就这麽样说了出去,对於它的不是事实令我感到自己可悲,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既然这只妙蛙种子知道我身分,若吐实,铁定会马上被牠给抓捕归球的。
能够推断的出,在这里住的全是大木博士,以及那些外出旅行寄放的训练师PM,牠们立场上是不会容许也属於人们财产的我从中给溜掉,想要牠们让路的办法就是求情与误导。不过在我看到妙蛙种子那双坚毅的眼神後,我选择了第二个办法。或许若能够成功激发牠的正义感,更可以让牠替我挡下追来皮卡丘,至於後果可能会让牠对我十分生气吧。
边说那些话时,我边眼眶泛泪难过的低下头去。不过,我多不是为我正说着的那个恐惧害怕而难过,而是我在这个PM世界是不是以训练师的身分存在,使得那种循环於打架和关禁闭生活,於未来将很可能变成属於我的现实而感到难过。
「种子!?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那位训练师居然对如此稚嫩的新人神奇宝贝下如此重手?菊草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和那只皮卡丘,让她们明白改过自新後才带你走。你先退到我後面去,我来和她们好好理论,给她们一点教训。不过你不要跑到森林里去,飞系的家伙们对我们草系的总不是那麽友善。」
「谢谢你,妙蛙种子。」
我点点头答应道谢牠後,便溜到牠身後去。这时周遭在嬉戏的同系神奇宝贝们,也都受到妙蛙种子的号召跑到牠身边严阵以待壮其声势。
很快,皮卡丘追喊我的声音传来,感觉比之前更为迫切。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以妙蛙种子为中心的草系城墙,横挡在逐渐接近的皮卡丘前面,但我扔不免十分担忧,因为妙蛙种子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一冲动,就煞不住的PM。想到误导随时都可能随时会失效的状况,让我产生一种此道城墙会随时变体,成为一张捉住我的补网之预感。
「你和你主人都太过分了。用铁尾绝招攻击新人的PM,难道不知道这麽样对稚嫩的牠们来说,这有多麽残酷吗!?」妙蛙种子生气得叫道,并朝皮卡丘挥动牠的藤蔓。
看着妙蛙种子的藤蔓用力舞动,速度不快似只意为示威。它重且慢的直朝向皮卡丘击去,旨在威吓要迫使牠退後。可是皮卡丘却没有後退,反而着实给它挨了一道鞭。
嗖啪!一声刺的我心抖,猜想着皮卡丘,牠到底是受过怎麽样的训练?居然敢直接挨上这麽俱有震慑性的攻击,却还一点都没事儿的样子?牠的举动令妙蛙种子愣住,怒火暂止、气势停涨。藉由这一空挡,牠夺回气焰,凛然开始解释。
「对不起。因为我必须要保护主人所选择的同伴:菊草叶,一时心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跟我主人无关。我知道,牠一定是被我吓到了。这是我的错,所以我才会想要找来牠道歉,可是牠好像还是误会我,於是就这麽样逃出来了。」
看妙蛙种子边审视着皮卡丘边沉默下来,我窥出这情况,开始有点不对劲了。便马上决定跑进森林里去,没再管、也不能再管妙蛙种子刚才对我的忠告了。因为这是我仅能够选择的路,刚刚在空旷的草坪上,连那皮卡丘一只都甩不掉。若那一众草系的PM,也都掉头来追捕我,岂不插翅难飞?虽然,我了解到,皮卡丘牠应该是不会用铁尾来痛扁我。不过被送回到那球里关禁闭,我还是绝对不能够接受。
「原来如此…那我想,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菊草叶你可以放心了。种子!?怎麽不见了?种子~菊草叶~!」
妙蛙种子的叫声响起,令我更加死命的逃跑。紧张地,不时回头猜想,现在皮卡丘和那群草系的PM八成都在追捕我,後方不断传来呼唤我的叫喊声。这让我生起,像是遭十面埋伏般,永远无法逃脱的可怕绝望。
三、朋友
判断正确,很幸运地,森林障蔽物多,不容易被发现锁定。就这个样子,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些声音渐渐小去,而我也开始有些疲累,肚子感觉有些饥饿。
正打算,停下来喘口气,却不慎地,撞上路前一块东西。认清之後,发现是一只大嘴雀,牠本正打算用嘴,拿刚成熟落地上的树果吃。被我从後撞上後,多吃掉一口泥土。当然,牠立刻生气的飞挡在我前面。
「哪只浑蛋居然敢撞老子!?咦~瞧你这般稚嫩的模样,该不是大木老头应送给新人训练师的PM吗?为什麽居然会跑到这里来了?老子可还没见过,有哪位蠢才新人训练师,会把新拿到的PM带到这种地方来的喔。你这片孬种叶子,还是快快从实招来吧~想你八成是逃出来的吧~嗯?」
「没错!因为我不想被人关在球里,所以我逃出来了。我死也不要再被人关到那颗可恨的球里!」
听到那种耍弄的调调,一时气愤,被讥下,吼出本来的目的。自己也吓一跳,居然会敢这麽直接,对这只开翅,就比之大上多倍的鸟PM说话。
「牠X的,小叶子你说什麽!?这种话,是你这只被人类从小,就饲育来的PM,所应该说的话吗!?你给我再说一次看看!」
怒喝一声,翅膀一扬。四面八方立刻飞出一群烈雀,好像早有所埋伏般,要对我来个瓮中捉鳖。
当场,就被牠们团团围在中间,看着牠们,每只都用锐利的眼神瞪视我。我开始有点後悔,为什麽之前禁不起挑衅,而把心理话给大声吐露出来的冲动行为。可惜,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否则颜面上的基本尊严,将放不下去。
「我就是不要!就算你们把我给杀掉,我还是不会再想要到那颗球里面!」
「好,那老子就如你所愿,把你给干掉。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再到球里面去了!」
叫完,牠便纵身从天上朝我扑袭过去,速度较皮卡丘来说,不遑多让。我一只草系PM,又饿又累,哪可能拼得过牠?就算想逃,周围又被围了三四层的烈雀群网。
绝对没有侥幸,看来这下真的玩完了。现在,顶多只能闭上眼睛等死。不过,我突然幻想,说不定咬咬牙,大概或许就能从这个怪梦中苏醒吧…。
「有种,老子还第一次见到这麽有种的草系PM。居然连这样都没被吓哭求饶,一点也未像是曾被人类饲育到大,专给蠢才新人训练师的温室型PM。这麽有勇气,敢去跟那些拥有庞大势力的人类作对,小叶子你的气魄实在是太令我感动呢!你放心吧,老子一定会全力支持帮助你,脱离那群既无义又无耻的人类,以及他们所豢养的那群恶势力爪牙。」
牠的尖嘴,在我脖子边上飞略轻划过去。虽无伤害,然我早已经被唬吓的暗打哆嗦,差一点就要瘫平下去。忽闻这则喜讯,反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慌忙的向牠点头道谢。
细细思量,牠虽是人类的PM,但似乎对人类充满一股怨恨,宁愿帮助要逃跑的我,完全不顾平常饲养牠的大木博士。这种性情,令我感到豪迈,却也为牠的决定,觉得有点不智。
吃了几粒牠们提供给我的树果,那味道像橙子般,却又酸涩异常的树果让我体力恢复一点。虽然,它们一点也不合我胃口,不过却暂解我些许的饥饿之苦。
牠看着咀嚼食物中的我,眼神里突然充塞感慨与回忆,牠开始告诉我有关牠得事情。
「小叶子,老子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一直以来,讨厌你们草系的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你们,一点骨气也没有。整天只会内哄互相吵来吵去、闹来闹去,可是不管被人类怎麽样搞,却总都一点怨言也没有,还对别系的PM傲称,自己韧性有多好、多给人耐操,藉此表现得更优秀的样子,简直犯贱!
不过,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例外。明明是从出生,就被人类驯养到大,准备来给新人训练师的稚嫩PM。应该是非常容易,供给人类任其摆布的家伙。居然会有勇气,让想脱离人类的想法付诸实现,真得难能可贵啊。」
「奇克…其实我并不是真想要脱离人类,只是无法忍受被收到球里面去而已。虽然我也不知道,被人指手划脚,呼喝去进行打斗,到底能不能够接受的来…?」
「什麽?只是无法忍受被收到球里面去!?你被人驯养到这麽大,在球里面住应该很有经验才是,怎麽会突然无法忍受呢?」
听牠这一问,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麽答应,使我想了一阵。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想没有什麽事情,是能够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哈哈~小叶子你说得真好、真好!从前,我就是没发现这一点,才会去天真相信,那些承诺永远的甜蜜语言。当初,那位看上我一只小烈雀资质的训练师。一直反覆的信誓旦旦说着,他会永远带我在身边,永远都将会需要我的甜言蜜语。
我一直坚信他那些话,天真地随他到处去闯荡。甚至为他拚命,奋斗在鬼门关前来回多趟,努力进化成长,直到成为现在的大嘴雀。可是,当他收服到一只,比我更有『资质』的鸟系PM後,就半声不响把我给扔在这里纳凉。
就是这麽的样子,我在这里纳了不知道多少年过去的凉,而我那位主人,却从没来再看过我一眼。哈哈…我想我真是太蠢、太可笑了。」
「大嘴雀你就不要难过了。我想这或许是…。」
「难过!?我怎麽会难过呢?我真是太高兴了。高兴有这麽一天,会让我遇到你,而让我发现到自己原来是多麽的天真、多麽的犯傻、多麽的愚笨啊!哈哈哈~!」
我看大嘴雀虽是大笑说自己很高兴,但牠悲怨的眼泪,却已经掩不住溢出,滚滚沿着羽毛滑下。心里明白,牠其实还是爱着自己主人的PM,看到在牠那副粗犷的性格与外表底下,所埋藏着是一颗真挚的爱。可惜,那将是再也都得不到回应的爱。我想,如果我是训练师的话,或许我将会再给牠一次,牠所想要的爱。可惜现在连自由,都快难保的我,却只能够为牠而感到悲伤。大概,这就是我一只菊草叶,顶多所能为牠而做的事情吧…?
四、战争
「大嘴雀你们这些恶霸集团,快点把我们草系的菊草叶同志给交出来!我要告诉你们这群飞系的可恶家伙,咱们草系PM可是不好惹的!」
一支以美丽花为首,约二十多只草系PM组成的搜寻队伍,出现在我刚刚来的地方。因为我太饿太累,而在原地吃树果补充体力花去掉不少时间,被追上应该也是必然的吧?不过大嘴雀牠已承诺说会保护我,倒是让忧虑的我安心不少。
「少罗嗦,老子我因为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决定要维护正义。我要声明,老子的行为乃是在维护正义,乃是在帮助一只想摆脱人类魔掌,不欲再和你们这帮既盲目,又愚蠢家伙为伍的小叶子,得以选择一个,牠所想要未来的正义!」
「什麽!?原来你这只死鸟不止恶霸,还那麽样邪恶。除常闹事以外,没想到这一回,居然还去蛊惑我们善良单纯的草系同志,做出这般反叛人类的恶行。想要藉此挑拨我们草系PM与人类的++关系,真实在是用心恶毒可恨!」
「X的美丽花,你是被人类压迫的又开始妄想,而胡言乱语了吗?」
「住口!闭上你的尖嘴巴,少来挑拨我们草系PM与人类的++关系。警告你,若不快将菊草叶同志放还给我们的话,我们就硬抢!」
「哼哼~若你这块破花瓣,认为老子这样就怕了。那还不如哭着回去。回去找大木老头撒娇抱抱好了。」
互相对呛的双方,於似乎不可避免,就快要打起来时。忽然,从我意想不到的身後方,传出妙蛙种子喊停的声音。心知不妙,我和大嘴雀牠们,已经遭前後的草系PM们给夹包其中。
「够了,美丽花!有些事情,需弄懂再打也不迟。我相信大嘴雀所说,菊草叶你其实根本,就是想要脱离人类对吧?如果只是如刚刚,你说的单纯害怕,那麽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也不会继续,再这麽样逃下去?」
妙蛙种子用生气的凌厉目光瞪着我问道,跟随於牠身後的一堆草系PM,也同牠的目光一致。看来,牠们已完全发现,之前我对牠做出的误导。尽管此时此刻,我身边有大嘴雀和烈雀们的保护,但还是会感到不安。
「奇…对…对不起。因为如果我刚刚这样表明,你一定不会认同,而当场将我给抓住的吧?」
「当然!如果你遇到什麽困难,同是草系PM的我们会尽力帮你,就算你想换主人我们也会帮忙…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容忍你欲脱离人类。因为,这是作为人类PM的我们,所必须负起的义务与责任!」
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妙蛙种子牠宣誓立场。那声音,震得我感到头晕目眩…不愧为大木博士,所深深信赖的草系PM首领。似乎牠是正在宣判,在场的我,以及那些,围绕在身边保护我的飞系PM们,全部都成为罪犯、叛逆分子和一丘之貉。难道,不顺从人类,就是坏PM的定义吗?我还是头晕。
在晕头转向间,忽然发现到,皮卡丘站立在妙蛙种子身旁。牠闭语不发,盯着我看。从那张似是无奈,却又似是失落的面容上,表现出一种似是想要对我,说些什麽的不言之言。不过,从牠的眼神中,却依然能感受到,属於牠内心的一种强烈坚持。
接下来,听到妙蛙种子指责,大嘴雀吃人类的东西,却居然竟敢吃里扒外,耍流氓干出这种好事!?大嘴雀则反驳,人类的也还不是靠牠们PM,才会拥有这些劳动的成果,何来吃里扒外之理?
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有点左右为难起来。既不想,让这两群本是相安无事的PM,为我引发大战。然却又不欲,去弃离自己一直抱持的希望。对於双方的态势,在互相指责中渐趋恶化,预感大战难免,却又没有办法去制止…我感到些许的愧疚,与些许的无奈。
依然没有任何悬念,战斗还是开始了。或许,这不叫战斗而叫战争,一场以我为中心的战争,就在我周遭爆发。妙蛙种子令示,对牠所带来的草系PM群们,为了牠们对人类的尊严义务,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给逮住;大嘴雀则要求他的烈雀手下,为了牠们所深信的正义,必须不计代价,将我给安全护送出去。
战斗的过程,我并未看的很清楚。只知道,本来壁垒分明的双方,在经过相互的粉末、旋风、藤蔓摧残後,已经坍塌成一片浑沌。浑沌中,绝招的声音、吼叫的声音、哀嚎的声音,在我耳边,构筑成另一片更贴近的浑沌。我迷失方向,紧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妄动。只害怕遭上头与周围,到处飞舞的绝招给攻击到。
来到这里,还没有挨招经验的我,对於绝招的恐惧,依然还是连结在之前。那一只被铁尾轰飞,不得不成为肉球,惨痛嚎叫的小火龙身上。没有断连,或许,也无法断连了吧?
「逃不掉的。你这家伙,居然敢骗我。菊草叶,快起来跟我回到你主人身边去!」
妙蛙种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牠看起来没受多少伤,不过体力似有所消耗,对我直直喝令叫道。我倔强摇摇头,表明立场,牠马上就亮出藤蔓朝我袭去。没办法,我只得赶紧起身跳开。牠冷哼一声,藤蔓灵活的转向继续朝我缠去,而且速度突增一倍。我实在无能力闪避,看来只能待毙…。
大嘴雀及时驰援,为免我被逮住。牠奋不顾身,奋力撞倒妙蛙种子。然後临危授命,要两只手下,守护我直到逃脱所有追捕。
妙蛙种子闻言,大喝叫不准我逃,欲马上再上前用藤蔓逮我,然而却遭到大嘴雀即时挡上。我看着这两只互相叫骂,又互相缠斗在一起的PM,就跟现在於战场上,那些其它的烈雀和草系PM们一样激烈。
看着,我竟觉得有些不忍。这才明白,原来,我其实是并不喜欢,目睹PM们战斗的。过去的喜欢,其实只是,建立在发泄压力的一种消遣上面。可惜,直到成为PM的现在才明白,或许这种明白已经无用,又或许它是身分转换後的一种,必然就会明白的事情吧?
渐渐的,後方战斗得怒嚎声,以及被攻击的哀嚎声俱已消逝。至於,头脑却依旧絮乱,并且感到恐惧的我,直沿着这条路展开逃难之行。不过在心中,似乎依能够听到,各种不知是什麽样绝招的碰撞声响,还再疯狂乱爆的鬼哭神号,彷佛像是困在地狱里,才能听到的那独有声音般。
为什麽,我会在这里?又为什麽,我会逃不掉?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突然间,感慨想问:这里真是PM所存在的世界吗?还是说,我曾经认知的PM世界,其实只是单从训练师眼中,所看到的那个++世界呢?
「逃不掉的。菊草叶,只凭你这一点小聪明,是逃不掉的。」
从路旁的草丛中窜出,妙蛙种子就这麽样,突然地再次出现。牠又是这副直直逼视的模样,又是用这充满压迫的口吻说道。如坠梦魇,我当场吓呆,全身僵住动弹不得。
两只护送我的烈雀,却毫不畏惧的袭击上去。不过,妙蛙种子对此,反倒理也不理,依然继续对我说话。
「这条路,之前我才走过。哪段是弯曲?哪段是迂回?我都知道。再加上,我下在护送你这两只PM身上的寄宿种子,也不断能让我感应到你的位置。所以,你逃不掉的,明白吗?这就是实力与经验,跟你那种小聪明的区别,本来不是野生PM的你。唯有跟随人类,你才能够去得到它们。明白吗?」
妙蛙种子依然压迫对我说话的同时,我听到飞袭过去的烈雀们发出惨叫。就这麽,看到牠们身上的寄宿种子爆开,突然冒出的藤蔓,把牠们给缠成如一团球般。就这样,牠们掉在地上,无法挣脱。
「我不相信!只要有决心,我相信自己,一定也会有办法的。」
我虚张声势地对牠叫道。虽然,我也不知道,能有什麽办法?但是等到脱离这里时再想,应该也不会太迟吧?
「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是这麽样顽固的PM。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我也不想让你主人和同伴等太久。看来只好先制服你,然後交还给你的主人,再让她或你的同伴,慢慢再去说服你好了。」
说完,牠再次伸出两条藤蔓向我抓去。我紧张起来,自卫挥舞着自己的叶子想扫开它们,然而两片叶刀连我都没感觉,就这麽样突然飞射出去。牠似乎亦没料到,没实力的我遭迫急反扑後,竟会使出这一招,登时阵脚大乱。身上也给叶刀划伤两道,再加上之前打斗所受的伤害,我直觉应该不会太轻。不过,牠又从寄生种子那招,持续吸得不少力气。我清楚,自己依然毫无胜算…。
五、收服
既然清楚,没有胜算,就必须把握机会逃走。乘着妙蛙种子阵脚大乱,头也不回,我转身便逃。可是在这刻刹那间,却又突然看到,皮卡丘那袭黄色身影,於要回逃方向的前处,竟遥遥地出现。被这麽一吓,身体急煞,但却马上觉得脖子一紧。发现到,原来妙蛙种子的藤蔓,竟如此不客气,直接就这麽,对我颈上给圈绑上去。
「好了,你就这样配合点吧。毕竟你是新人的PM,我也不想对你太粗暴。」
「放开我!」
突然施予的蛮力,令我感到气愤。我怒吼道,挣扎却惊觉,自己的藤蔓,居就此遭压制!伸不出,动不得,只好转身,直接朝牠冲撞过去。完全想不到,先前大嘴雀的方法,对於自己而言,其实只是一种不切实的幻想…。
「呜~奇克~奇…。」
听自己悲泣的鸣声,缭绕在侧,却不知,怎会变成这样?浑身动弹不得,力气也渐渐消失。刚刚的冲撞,怎会似乎完全没有撞到牠,还被牠用另一道藤蔓,乘机缠绑住後肢?急想挥动叶子反击,却看到它上面,也早已被寄生种子的藤蔓包覆住。仅过一招,居然就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牠所说的实力与经验?对於PM,没有它的,注定只能够任有它的摆布?终於体悟,也终於觉悟。可惜,还是太迟。一瞬间,所有身体的自由,都已遭牠给强夺乾净。能够做的,也许只有无谓的挣扎及哀泣。
「逃不掉的。尽管你再怎麽胡闹,我也绝不能让你逃掉。菊草叶,既然没实力,就应该坦然承认,乖乖跟我回去,只要你对森林之神发誓不会再逃,我也便不再抓着你就是。」
妙蛙种子坦荡荡说道,开出牠抢夺後,又交还於我的条件。明明土匪,却一派磊落,似乎判官的模样,令我作呕。尽管,我一点也没有,牠那什麽森林之神的信仰。可是,我依然就是不想,就这样屈服於牠的蛮力,而再去说那些牠想听,却又不是真实的话。
「不要~奇克~!拜托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不想,再被关在球里啊~奇!」
我哭叫着,带着一丝期望,能动之以情,使牠良心发现,但还是太天真。确实,我并不了解,牠正是深深地,把这种荒谬执着,当成是自己的良心,才会做出这种行动。让我深感痛苦的理由,也许在牠而言,根本算不上是理由吧?
「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决不会让胡闹的你逃掉。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听到这话的这刻,那个从决定逃跑时,就在我脑中一直紧绷的东西,突然断裂开来。无限的绝望,不再受制,芥末一般,灌上脑门。情绪失控,我怒恨交加。疯狂挣扎,高声叫骂:火箭队养的、会有报应的、迟早遭水煮的等等,还有一些诅咒词语,通通肆无忌惮,脱口而出。
「住口!我警告你,若再继续反抗。那我就只有把你弄昏,再给带回去一途了,种子。」
我还是摇头,一直挣扎叫骂,便发觉到,缠在身上的藤蔓开始收紧。了解到,牠想用压迫、勒痛我的方式令我从服,但这种方式,却只使我更为痛恨,宁死不从。不过,就算再怎麽不断忍耐,却还是开始觉得,喘不过,也吸不了气。似乎没办法,再继续支持多久,自己就会将此,被牠弄晕倒过去…。
「住手!」
那是皮卡丘的声音。心头一惊,没气闭上的眼睛,再度因好奇,勉强张开。看到牠,正奋力以带着电气的铁尾,一把就将我缠在头上的寄宿种子藤蔓劈扫掉。只余下,妙蛙种子那一张不可置信的容颜,茫然顿在空气中。
「皮卡丘,你在干什麽!?你不是告诉我,无论付出什麽代价,都要找回你的夥伴吗?」
「没错,我是说过。但用这种方式,找回的,就不会是夥伴了。妙蛙种子,请你把牠放开。」
听毕,牠又是若有所思。接着,居然点了下头。本来死死綑紧,於我身上的藤蔓,居然也就此刻,一下子松开。浑身瘫软,我趴平在地上狂喘,猛吸刚刚少吸的气。同时感觉到,身体已有些麻痹,一时间,竟也爬不起来。皮卡丘走近,扶助我站起身子。不过,我并未领牠的情,只应以充满警戒的目光,冷冷地、直直地、狐疑地,盯视着牠。
「皮卡丘,你到底,想要怎麽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除了武力,你还能够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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