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篇文章是《幽浮---惊世浩劫》的同人文,在得到原作者首肯的前提下进行的创作,笔者在看过原文后,认为可以对战争前期的人类战败部分进行更详细的描写,在与原作者进行过商讨后,获得了创作这篇同人文的允许,在此对原作者“ainasahaleh”表示感谢,同时贴上原作的地址——“
http://old.vocalover.com/thread-48693-1-1.html”,大家有空也去看看原作的故事吧。据原作者所说,他的故事更会从地球延伸出去,发展到宇宙战争,不过我是没可能跟上这样的步伐了,因此这篇文章只是描写战争前期的,常规的,“属于人类范围的”战争——不要问我为什么外星人不用光线兵器甚至直接投核弹(毕竟它们都超光速旅行了……)这样的“技术性”问题——原作中已经吐槽过“不这样就没有办法继续剧情了”,所以再次强调这里所描写的不过是一场敌人是未知的外星人的,“属于人类范围的”战争。
正如前文所说,眼尖的朋友应该已经可以猜出大致的结局走向了,对,既然是战败的前期战争,那么这篇文章至少不会有一个多完美的HAPPY END,笔者所想要描写的,不过是在残酷的而又真实的战斗背景下,所体现出来的一个个人物的性情,以及人类在面临生命与信念的冲突下所展现出来的各自表现罢了,同时在一个个人物的点滴融入了历史这台巨大的研磨机后,又将转磨出怎样的画卷,一定也是颇可以让人期待的吧。
于是,闲话休提,开始正文。
第一章 进驻柏林
很多年后,当看着盛装列队走过大街的仪仗队的时候,站在欢呼着柏林光复的市民中的路德维希,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当年他与哥哥在柏林分别的情景。
满街飞舞的缎带和彩色纸屑,恰如当年早至的落雪一般,纷纷扬扬,无尽飘荡。
谁也没想到战争会来的如此之快,那时的柏林已经发布了战争动员令,所有非战斗人员都在撤离,而一车一车的正规军正在进驻柏林,以及其周边的外缘壁垒。纷纷出逃的居民的人流与不绝而来的车流交织出相向而行的轨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换血系统,柏林正在放出所有无法战斗的成分,然后填塞进最坚强的军队。奔驰的军车碾压过混合着泥土和雪花的地面,卷起脏水和碎渣,不时溅到道路两旁的居民身上,引起一声一声谩骂,偶尔还有几个受了怨气的老妇人,一口的口水吐向了身旁卡车上的年轻士兵,却没料到车轮下卷起的脏水,被掀了个一头一脸,又再次骂骂咧咧起来,直到身旁不知是家人还是邻居的人推了一下,才心有不甘的整理好自己的包裹,赶紧随着人流继续走下去。
运送军队的卡车上,被问候的士兵们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这不是老兵面对激战前的从容,却也不是新兵蛋子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茫然无知,而只是单纯的一种无表情而已。因为连他们自己,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他们中有老兵也有新兵,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们只是单纯的被从原来的营地集结起来,然后被迅速的送到了柏林来罢了。如果不是这些撤出柏林的民众,他们甚至可能会天真的想,自己正要去参加一场阅兵式。
“这是我见过的最井然有序的撤离居民和将一个城市要塞化的进军,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排兵布阵。我跟你打赌,从我加入军队以来,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紧张感和危机感的士兵!上帝保佑,至少他们还没有丢掉我们引以为荣的严谨和纪律。”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一名军人在离柏林城区不远的一处高地上说道,声音中有着隐隐的疲惫,却又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不时地用右手上的马鞭轻轻地敲打着长筒军靴,坚毅的面孔搭配上一身笔挺的军装,任谁也不会把他当做一名普通士兵,事实上,所有从他面前经过的士兵都会尊敬的向他敬礼,不过那不是标准的军礼,而是举手礼,因为这名军人挂着的肩章显示他并不是一名国防军军官,而是武装党卫军的旗队长。
“无论如何,我们的布防正在确实的展开,就结果而言,这至少是一件好事。”在方才的男子身后,站着另一名军人,一样的党卫军军服,一样的望远镜和武装带,一样的旗队长肩章。可哪怕是那套被戏称为“德国少年不惜性命也想穿上”,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其有多么帅气的军服,穿在此人身上却显得不伦不类。你要说这套军服不合身吧,那名军人倒也穿的笔挺;你要说是那名军人没有个军官样的话,那他胸前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能抽你一个十足的嘴巴。那种勋章是只有真正亲临战场并拼杀出功勋的军人才可享有的荣耀,虽说活着取得这枚勋章的人很多,但死后被追封的人也不少,而且活下来得到这枚勋章的军人,也有很大的比例是一辈子不能再打仗的伤员。如果硬要追究责任的话,也只能说是这套服装的主人太过引人注目,微卷的金发和深蓝的眼瞳,再加上一副好皮相,这样的男子似乎只适合待在艺术的殿堂追寻美的脚步,或者是在讲桌前娓娓而谈,而不是腰间别着一把鲁格手枪向一支军队发布命令。
“得了得了,小西蒙,你的运气已经很好了,就不要再抱怨什么了。你的部队可是确实的被配置到了外围据点里去了,而我呢?堂堂的霍亨斯陶芬旗卫队(Hohenstaufen)啊,竟然要钻进柏林这个巨大的闷罐子里去?我的上帝啊,我的部队可是摩托化部队啊,难道上峰要我命令我的士兵在城市巷战中开着坦克和摩托疯狂乱跑?”接着英俊的男子说话的,是另一名军官,刚刚走上山坡的这名军人,一脸的调侃和取笑模样,不过却是对着第一个人说的,“你的部队可是最优先配置的,连威施的部队都要落在你的后面,你还有什么好在这里抱怨‘上帝啊这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行军’了?”
“呵呵,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哦,豪赛尔。”被唤作威施的英俊男子浅笑着说道,那是一副不了解他的人完全会错认为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我的旗队是步兵旗队,自然要排在西蒙的部队后面。”
“喂喂喂,那我呢?我呢?我的旗队可是标标准准正式编组的摩托化部队啊,难道我就应该窝在后面那堆乱糟糟的国防军的草堆里吗?”刚刚走上山坡的男子,保罗•豪赛尔更是得到了真理女神的关注一般,大声的嚷嚷起来,“听到了吗小西蒙?赶快把你的屁股从大马路上挪开,看在当年我们睡一间寝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次的偷跑,让我的部队先出发。”
“如果你能赶动你那帮碎小子们从不眠不休赶路的阴影与疲累中走出来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先走。你的旗队是现在这里唯一一个没有装甲武器的旗队,让你进柏林是为了休整和尽快恢复战斗力,你难道还要跑到郊外去挖交通壕吗?”最初的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他又举起了望远镜,边看向道路上行进的车流边碎碎念道,“该死的,是哪个混蛋在那里趴了窝?两分钟不运动起来老子立刻去枪毙了你!”他接着朝站在自己身后的威施抛了个东西,“给豪赛尔,我打赌他是赶路太急了忘了带,于是到我这边来补充糖分了。还有告诉他,别再叫我小西蒙,我可明明比他大。”
“我虽然不喜欢打赌,但也可以断定,他要的可绝对不是这个呢……”威施微微苦笑的将手中的东西又递给了走近两人的豪赛尔,那是一小包军队配发的奶酪。
“老子的部队可是标准的摩托化部队!哎呀这个我不要!”保罗•豪赛尔伸手拒绝了威施递过来的奶酪,表情是一脸的不爽,“老子的重炮是丢在科尼斯堡军区了,那玩意太麻烦,没法带着,但老子部队的战车和突击炮,卡车和摩托车都还在啊!怎么叫做没有装甲武装了?”
“一群跑光了油料的废铁,连国防军的兵员输送都帮不上忙,就别来添乱。”
“所以我他妈的才来找你啊,小西蒙,给我点——”
“没有。”
“你小子不道义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废话少说,真说不道义,当年你欠我的钱到现在可都还没还呢,我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借过你多少钱去买奶酪。”西蒙,也就是现在道路正在进军的党卫军特里斯坦旗卫队(Tristan)的最高长官,西蒙•马克尔说道,“谁他妈的想过会直接在柏林开战?这附近哪里还有什么给养的补给点?外围的据点早他妈的被国防军的那些家伙们拿光了,我能凑够自己的给养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的给你?”
“你小子的部队可也是步兵旗队!”
“老子的强力装甲搜索营和一团的卡车是喝白开水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叙旧的话到此为止,吵架也是,我们是来作战的,可不是来开同学会。”威施出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现在可不是学校那时随便的时间,都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吧。”
西蒙和豪赛尔对视了一眼,各自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们各自都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三人是同一届的军官候补生,也是同时拒绝了国防军,选择了进入武装党卫队的好友,西蒙和豪赛尔更是当时同一寝室的室友。
而现在,三人都是党卫军的旗队长,各自指挥着万人以上的大军。
“算了算了。”西蒙又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望远镜,“我的旗队里最多还能分出来一些油料,保罗你拿去可别喂了战车突击炮了,都给卡车,赶紧将兵力运输到外围阵地上去,不过别和我抢道路,去找国防军去。现在还不需要野战冲锋力量,我们的防线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构筑起来呢。提西奥多,你有可以匀出来的吗?”
西蒙喊的是英俊的威施的名字。
提西奥多•威施苦笑着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我这个威廉亲王旗卫队(Prinz William)步兵旗队可比你的名正言顺多了,确实是步兵旗队,紧赶慢赶的从德累斯顿军区跑过来,仅有的那些车辆也都趴了窝了。没有成编制的掉队出现我就该暗自偷笑了。”
“罢了罢了,过会我再去找找国防军的晦气。”保罗•豪赛尔也是不再纠缠什么,他也举起了望远镜望向远方的道路,一边观察一边对一旁的威施问道,“对了,提西奥多,我还真没你会在这儿。往柏林这抽调了三个旗队,我来了,小西蒙也赶过来了我理解,可另一个怎么选到你了?我一直以为会是奥托老爷子的欧根亲王山地旗卫队(Prinz Eugen)呢。”
“所以说别喊我小西蒙……”
“奥托•库姆旗队长的部队也调动了,不过不是往这边,听说维斯特巴登也出现了情况,最高统帅需要一支信得过且有力的部队去维持秩序,你也知道,那里太靠近巴伐利亚和奥地利。”提西奥多•威施回答道,“于是我就来凑数了。”
“这样也没差,反正我和奥托老爷子也合不来,不过眼馋他那些新型炮就是了,当时配置新炮的时候,36门新式的GeBH36型105MM山炮啊,全给了老爷子了,我一门都没分到。”
“废话,你小子就喜欢重炮重型战车,也不看看自己合不合适用?你一摩托化旗队能像人家那样编制五个山地猎兵团和一个独立山炮炮兵团吗?”
“是是,小西蒙,你不喜欢装甲部队就不要在自己的旗队里设置强力搜索营啊?不过老爷子也确实没办法过来呢,我把四号战车和75炮兵营都抛在了后面,也差点没赶及,更别说老爷子那105炮了。”
“等等!”西蒙突然叫道,“换言之你小子的战车部队和炮兵营还正带着辎重在后面慢悠悠的晃荡呢!?那你还来这要补给!?”
“我原本以为轻装赶过来能在柏林得到补给的啊……”
对于保罗•豪赛尔的这段发言,威施是再度苦笑,而西蒙则是直接一拳招呼了过去。
但这一拳并没有打到豪赛尔的脸上,倒不是西蒙顾及了同窗情谊,三人间是没这么温情的相处的,真正让他停下的,是一声巨大的轰鸣。
三人几乎是同时举起了望远镜,方向是柏林外围,明明没有看到炮火的硝烟,但三人却是同时冷抽了一口气。
一名传令兵奔跑上了山坡,口中大声呼喊着什么,但即使不去听,三名旗队长也知道传达过来的会是什么信息。
所有人都明白,那一声轰鸣,不是什么巨炮的攻击,而是他们已经了解的,可他们又不了解的,一种科技带来的声音而已。
那是被称为未知的外星人,以及,已知的敌人,即将出现的信号。
当后世来评论柏林战役的展开时,无论是怎样的军事学家,都无法在这一场血腥的战斗中找到所谓“规则”的存在,这场战役的爆发的极其突然,激化的太过惨烈,结束的全是悬念,简直就像是两个最优秀的拳击手,两个最可怕的战争机器,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被突然扔进了不死不休的决斗之中,各自展现出最美妙的战争艺术,流淌出最浓厚的牺牲者鲜血。
1939年12月23号,柏林战役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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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idersy 于 2009-11-24 22:31 编辑 ]